复仇与救赎的纠葛

他看起来……破碎不堪。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裙子，转身，踩着高跟鞋，

头也不回地离开。背脊挺得笔直，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，留下几个带血的月牙。快了，

傅斯年。还不够。真正的高潮，在一个混乱的午夜上演。不知是傅斯年商场上的仇家，

还是我刻意招惹来的、从前顾家的旧怨。几个亡命之徒堵在了我们回公寓的路上。

刀光亮起的时候，我承认，我有过一瞬间的慌乱。但傅斯年的反应快得惊人。

他将我死死护在身后，用身体作为我的盾牌。混乱中，我听到利刃割开皮肉的闷响，

听到他压抑的痛哼。然后，是警笛声，是人群的惊呼。他腹部被刺了一刀，鲜血汩汩涌出，

染红了他昂贵的衬衫，也染红了我扶着他的手。那温度，烫得吓人。他躺在担架上，

脸色苍白，冷汗涔涔，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，嘴唇翕动。

我俯下身去听。“明珠……别怕……”我浑身一颤，猛地抽回了手，像是被那两个字烫伤。

他被推进了手术室。我站在空旷冰冷的走廊上，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，

手上身上还沾着他的血。那黏腻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触感，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。为什么？

傅斯年，你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？你是在忏悔吗？

还是在为你那可笑的、扭曲的爱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？无论是什么，都太迟了。

医生说他运气好，刀锋偏离了要害，但失血过多，需要静养。我在他病房外站了一夜，

没有进去。第二天，我消失了。连同我所有廉价的衣物、他送的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，

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只留下一封信，放在他病房的床头柜上。信很短，

只有一句话：“傅斯年，戏演完了，我累了。”落款是——顾明珠。我知道，

这足以让他发疯。我并没有走远。我藏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，

冷眼旁观着他醒来后的天翻地覆。据目击者说，傅总裁像变了一个人。

他砸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，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，

疯了一样在全城搜寻一个叫“顾明珠”的...